陈九霖：曾经沧海难为水，洗净铅华满目春

《名流访谈》著名主持人：沈祖宏

编者按：2014年12月8日，《名流访谈》著名主持人沈祖宏独家专访了中国著名企业家陈九霖先生，并于2014年12月16日，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发表了题为“陈九霖：长风破浪会有时”的上万字长篇文章，在海内外迅速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对陈九霖先生好评如潮。应广大读者的迫切需求，今日在原文的基础上，主持人重新增加了一些新的访谈内容，作为姊妹篇，以飨诸位。

“大船必能远航”。上市公司中国航油（新加坡）股份有限公司，在原“航油大王”、“红筹大班”陈九霖博士的创立与带领下，从零做起，快速壮大，最终成为海外最大的中资企业，犹如一艘“巨无霸”劈风斩浪，在国际市场扬帆远航。作为其掌门人、风云人物陈九霖，曾执掌中国航油的命运，也同样见证了该公司辉煌历史，经历了人生和事业“折戟”的苦痛。历经万般红尘劫，犹如凉风轻抚面。陈九霖告别辉煌后的苦难，也不再沉溺于过去苦难的辉煌，而今再次启航，直挂云帆济沧海。那么，陈九霖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 让我们重新权威解读：

名流解读：

他于2018年被任命为全国工商联国际合作委员会委员，全国范围内仅有40名成员，包括3位全国工商联副主席；

他于2019年被任命为中央建言献策专家组财金组秘书长，该专家组包括前世界银行副行长、北京大学教授林毅夫、“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和17位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

他是北大、清华天之骄子、是北大杰出校友;

他是才华横溢的演说家，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赢得世界论坛的掌声，海外出场费税后8万美元;

他在2003年10月被《世界经济论坛》评为全球青年领袖（全球7位缔造人之一，中国唯一）;

他是叱咤风云的石油大亨，被称为“航油大王”，是创造海外央企财富神话的商业天才;

他是中国央企在海外最大上市公司CEO，曾经是两家世界500强企业的老总;

他以490万新元(约合人民币2350万元)的税后薪酬高居榜首，被新加坡人誉为“打工皇帝”;

他把中国航油公司工作期间的2350万税后年薪的绝大部分，捐给了中国航油集团做环保基金;

他是中国企业家、大学生、创业者的“励志哥”;

他和圈内好友马云、柳传志、俞敏洪等有着“永不放弃，永不言败”的同样个性!

他出版了《地狱归来》和《商业的逻辑》等6部专著，每个月都发表一篇卓有见地的文章，笔耕不辍，数十年如一日。而且，他的很多文章都是在高铁或飞机上，用手机上的备忘录亲自撰写的。

仰望星空，脚踏实地，让理想照进现实! 他投资的小米集团等已经上市；他并购的海外油田每天都在产出“黑金”。陈九霖怀揣新的梦想上路了，仍希望做能源帝国操盘手，成为上市公司掌门人，打造一个更加辉煌的“中国航油”!

往事如烟却非一瞬间

陈九霖无疑是中国当代最具企业家精神的商业领袖之一，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财经人物，亚洲财经界的“领导者”。他曾利用资本杠杆，书写了蛇吞象的商业传奇，也遭遇过滑铁卢的失败。他上过天堂，也下过地狱。但在饱受争议之时，他依然能够坦然面对。他是中国能源圈的“先行者”，曾不断为国家的石油安全问题建言献策; 他是一位跨界高手，是石油领域、资本运作和实业投资方面不可多得的人才。

湖北蓝焰(天颖)生态能源有限公司，是陈九霖创立的北京约瑟投资有限公司投资的企业之一; 他参与了泰康人寿的投资；是小米集团上市前的投资人；他和马云、陈东升联手，共同投资居然之家130亿元，第二年就在国内主板上市；他投资的以色列Bitmint公司，获得了我国央行的认可，其支付工具已经在上海银行投入使用……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中国企业家有一个“大佬群”，他们不叫本名，而叫绰号。比如：马云叫风清扬，柳传志叫泰山松，“正和岛”首席架构师、创始人刘东华叫熊熊，清科集团曾经的老总陈里叫果子里……

拥有数以百万计忠实“粉丝”的陈九霖，圈内大佬们昵称他为“90后”。他也喜欢这个雅号，一是因为与名字中的“九霖”谐音，再者是因为他拥有90后般乐观向上的年轻心态。而在业内人士的眼中，陈九霖就是一个不断地向社会传递着正能量的“90后”。

陈九霖，1961年10月出生于湖北省黄冈市浠水县，1982年，考入北京大学东方学系。又先后取得了中国政法大学国际私法硕士学位、新加坡国立大学企业管理硕士学位和清华大学民商法学博士学位。

大学毕业后，陈九霖进入国家民航(华北)管理局局长办公室任翻译，后又出任中德合资的北京飞机维修工程公司的外国专家助理，在那里练就了一口流利的英语，以致成为其日后的工作语言，乃至使他成就为一名海外商业外交高手和谈判专家。1993年加盟刚刚组建不到一年的中国航油集团公司（当时为中国航空油料总公司）后，他先后参加了建设香港新机场供油公司的谈判与组建工作，担任中方首席谈判代表；他是中外合资特大型企业华南蓝天航空油料有限公司项目组组长；他还是中外合资公司天津国际石油储运有限公司的项目经理和中方首席谈判代表。

尽管陈九霖出身寒微，人生跌宕，但他从未放弃自己的初衷和梦想。按照陈九霖的话说：“人生如梦亦非梦。人生不可没有梦想，但梦想必须切合实际，而且，必须持之以恒地努力实现梦想。无志之人常立志，有志之人志不移”。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期间，陈九霖临危受命，委派到新加坡，接管中国航油集团在当地的子公司—中国航油(新加坡)股份有限公司。他先后担任总经理、董事总经理、执行董事兼总裁。

在陈九霖执掌中国航油期间，他缔造了一个海外央企的商业传奇，因此被称为“航油大王”。

2004年，中国航油因为澳大利亚交易员继瑞德操盘石油期货出现巨额亏损后，陈九霖代人受过，因公落难。事件发生后，有人归咎和归责于他，非议在他执掌中国航油期间“独裁”。

回想当年，他感慨万千。陈九霖认为，只要自己忠于祖国，光明磊落，心地坦荡，无愧于国家，把央企在海外的利益放在首位，自己受最大的委屈也在所不惜! 是啊！心底无私，才会天地宽。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2004年，陈九霖曾写过这样一首诗：“墙倒众人推，既倒不怕推。日后垒铜墙，欢迎大家推”。这样的心态和胸怀，古今少有!

事过15年后，他说：“我没有私心，无怨无悔。往事如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在成王败寇的商业社会，《易经》一直是陈九霖的人生指南，他借助《易经》的思想“修炼”成了永不言败的“梦想实践者”。他引用《易经》第二十八卦至第三十卦的卦义，写过这样一首诗：“《离坎》：《周易》设习坎，喻指处世艰，重险而慎往，离坎是平川。” 这也是他东山再起的重要精神力量之一。

2010年6月22日，《人民网》报道了一则重要新闻：“陈久霖复出，任央企高管”。

《人民网》、央视、新华社等媒体称，在带有传奇色彩的“陈久霖”淡出公众视线四年之后，这位曾经蜚声江湖的航油大佬，目前更多地使用“陈九霖”这个名字，世间已无“陈久霖”。

时年49岁的中国航油前总裁陈九霖，以一种曲线方式重新进入国务院国资委企业的“队伍”。陈九霖复出后担任中央企业中国葛洲坝国际公司局级副总经理，“隐身”在北京CBD地区的地标办公楼之中重新运筹帷幄。与他此前供职的中国航油集团一样，新东家葛洲坝国际公司的“娘家”也是国务院国资委。

社会上因此解读，陈九霖复出后又被委以重任，表明国务院国资委对他信任有加! 表明了中国政府对此前新加坡当局强加于陈九霖的黑锅予以推翻，事实上是对陈九霖的昭雪平反！

为了实施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战略目标，陈九霖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期间临危受命，被委派到新加坡接管已经遭遇了两年亏损和两年休眠的央企“中国航油”。

据介绍，当时经过各种审批手续，最后到手的启动资金仅为21.9万美元。而除去租用办公场地、购置办公用品之后的实际资金，仅仅只有18.4万美元。但陈九霖就是凭借这不足20万美元的启动资金，创造了中国航油在海外市场的商业神话，一度成为中国国企在海外的成功典范。被中共中央机关刊物《求是》杂志称为：“我国 ‘走出去’战略棋盘山上的‘过河尖兵’”。2003年第22期的《求是》杂志发表的调查报告指出：“公司的成功并无特殊的背景和机遇，完全是靠自己艰苦奋斗取得的。” 同时，国务院国资委也表示，中国航油是国有企业走出国门、实施跨国经营的一个成功典范。

把中国航油做强做大的主要原因，得益于陈九霖心中的十分清晰的战略定位和发展布局。他先是通过“过账贸易”等手段，赚得第一桶金并进行原始资本积累。2001年12月，在公司发展到了一定程度后，他抓住机会促成中国航油及时地在新加坡交易所主板成功上市。陈九霖仅用三年时间把中国航油推向资本市场，从此奠定了其海外最大中资企业的地位。

上市后，他又亲手操作了一系列的跨国并购，包括并购西班牙皇家能源公司CLH、英国富地石油有限公司、上海浦东航油公司、茂名石化库区、新加坡国家控股的石油公司SPC等，并确定了中国航油“三足鼎立”的战略格局，即石油实业投资、国际石油贸易和中国石油进口。这项发展战略，被陈九霖的继任者沿用至今。

陈九霖的命运“拐点”出现在2004年。当时，中国航油因历史性石油价格调整以及澳大利亚交易员继瑞德的不当交易等原因而出现巨亏。新加坡当局借此以“恶意扰乱新加坡金融秩序”等多项莫须有罪名起诉陈九霖。一时间，全球舆论哗然，陈九霖被人为地推向了风口浪尖。

事实上，在资本运作中，千夫所指的“赌徒”和胆识过人的英雄往往只是一念之差。而陈九霖当初对国际石油期货的判断是正确的，只是资金没有跟上，机制和时间没配合他，导致他在人生和事业上“折戟沉沙”。

陈九霖在接受专访时吐露心声：“纵有千千罪，我心坦然对。” 这或许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必经过程吧！因为没有经历过地狱般生活的人，不配拥有凤凰涅槃后的辉煌。因此，他始终都没有因为这段重创而放弃理想。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陈九霖在大是大非面前，是一个敢做敢为，敢于担当、敢于承担责任的中国企业家。

如今，尽管这场风波已逝去15年，但事件的真相也似乎从未被拼凑完整，回想当年，往事如云，陈九霖不堪回首……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作为这次事件的亲历人物，对于陈九霖来说，教训是惨痛的。尽管陈九霖蒙受了不白之冤，但他还是独自一人承担下了这起商业巨亏事件的所有责任。在事件发生后，他首先没有责备其他任何人，而是先反省自己，并为拯救公司做了“不遗余力”的工作。公司出现巨额损失，他首先表示的是对不起7000名公司股东，对不起同他一道打拼的公司员工。

2004年年底，他接受国际媒体采访时说：“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那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我是所有人员中最痛苦的一个，我所承受的压力是所有人员中最大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忍心亲手毁掉自己付出心血创造起来的事业。”

陈九霖坦言：“这一‘事件’的出现，有必然和偶然的因素，有严重的错误和失误，但完全是违背我个人的意志、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纵有千千罪，我心坦然对。竭忠为大众，失误当自悔。” 陈九霖在中国航油事件曝光之后，曾用自己的“打油诗”，写照了那段心路历程。

陈九霖还说，能让中国航油“蚕蛹破茧成蝶，凤凰涅槃新生”是他最大的愿望。

据陈九霖回忆，2004年12月5日，陈九霖在离开北京准备返回新加坡协助调查前，他大有荆轲刺秦王，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他首先将自己原来在北京居住、学习和工作过的地方走访了一遍，似懂非懂的10岁儿子知道爸爸工作上有了困难显得很懂事。陈九霖太太也非常理解他，在他临行前写了一段古人的话送给丈夫：“尽人事以听天命。”

那年，陈九霖的70岁岳父做过心脏搭桥手术，又患上胃癌，过几天就要动大手术。临行前，陈九霖给他话别。紧接着，他马不停蹄赶回湖北乡下的老家，看望病危卧床的母亲。他母亲第六次中风以来，一直像植物人一样卧床不起，但她一听到“九霖回来看您来了”，竟奇迹般眨了几下眼睛，流出了眼泪……

接着，陈九霖到家族的祖坟前烧香祭拜，又与舅舅、舅妈、兄弟姐妹一一道别。他又提前三天为父亲举办了73岁生日家宴，他跪在父亲面前说：“如果这次新加坡之行能为公司的新生起到作用，即使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老人听完他的话，什么也没说，拿起酒杯来，敬了九霖一杯。“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受父亲的敬酒，我理解父亲敬酒的分量。” 陈九霖对记者回忆起这段往事时，嗓音已经开始颤动了。

有道是，忠孝不能两全。更令陈九霖终生遗憾的是，母亲最后没有看到作为长子的他，就撒手人寰，阴阳两隔。陈九霖在求得新加坡当局同意后，才回家奔丧，讲到这一细节，陈九霖忍不住有些哽咽……

天生我材必有用

梳理陈九霖的商业轨迹不难发现，他的资本动作始终与一个领域紧密相连，那就是石油。

石油曾经赋予陈九霖辉煌，因此，复出之后的陈九霖依然在石油等能源领域动作频频，大有在能源圈东山再起之势。当然，这其中有陈九霖对石油的个人情结，但更多的是这位昔日的“航油大王”对中国石油问题的关注与思考。

当年，在执掌中国航油期间，关于中国航油（新加坡）股份有限公司和中国航油集团公司的战略定位和发展方向，内部也有很多争论。不少人主张多元化经营，但是，陈九霖力排众议，一直反对这一观点，极力主张专业化，主张做强做大石油这一产业链。最终，在陈九霖的坚持下，中国航油集团公司制定了有限多元化的经营方案，围绕石油这一主业，不断延伸石油产业链，将资本的触角伸向油库、油码头、油过滤泵、石油管线等等；而中国航油（新加坡）股份有限公司则按照“三足鼎立”的发展战略继续发展，尤其是石油实业产业链。

事实证明，这一资本运作的战略性手段是正确的。他也把这样的投资理念贯穿到了他第二次创业经历中。当然，正因为有他独到的战略眼光，加之正确而专业地运营，才有中国航油昔日和今天的辉煌!

当前，石油安全已成为保障国家经济安全的重大战略课题。而中国作为全球最大的石油进口国，对外依存度高达70%，且石油储备远低于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国际石油话语权弱，石油战略储备不足等问题，已成为我国能源领域的一块显见“短板”。所以，陈九霖希望竭尽所能，为填补国家能源领域的短板贡献一己之力。毕竟，他在石油领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传统能源项目的资本运作轻车熟路。

事实上，陈九霖一直对石油领域保持着深入实践和密切关注。自1993年正式进入能源领域以来，陈九霖的身影先后出现在中国航空油料集团、香港航煤供应财团、华南蓝天航空油料、天津国际石油储运、新加坡石油、阿联酋国家石油、茂名油库、上海浦东机场航油公司等等企业，参与多起特大型合资项目的谈判与组建工作。1997年以后，在新加坡创造的中国航油扭亏为盈的商业传奇，一举奠定了陈九霖在国际石油领域的“航油大王”地位。

陈九霖关于石油安全问题的观点和建议也屡见报端，有些内参获得了中央高层的批示。他全面阐述自己针对石油问题的观点，不断为国家建言献策。他曾先后在中国权威的理论刊物《求是》杂志、《人民日报》内参和其它媒体上，发表《如何扩大我国石油话语权?》、《促进我国能源安全的三项建议》。其中，《关于我国的石油安全战略》重量级文章，获得了《求是》杂志社2004年年度特别奖。他所著的《石油衍生品监管法律问题研究》一书填补该领域的国际空白。

陈九霖的这些观点的核心，无非是“能源金融”四个字。其实，早在2009年，陈九霖就提出过“能源金融”的概念，认为接下来必将是能源与金融相结合的大时代。他指出，我国石油等能源领域只有结合金融市场和资本的力量，才可能真正在国际市场上提升竞争力和话语权，这也是陈九霖一直致力于推动能源和资本相结合的重要原因。

当年在中国航油所缔造的商业传奇，足以佐证陈九霖“能源金融”这一战略思维在实践领域的现实意义。如今的陈九霖依然活跃在石油的舞台上。他也一直希望利用手中的资本，去撬动我国石油在海内外的两个市场; 他也希望，自己在能源领域所构建的战略图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决策者破除“视野狭隘综合症”，用更广阔的视野去缓解中国当下的能源问题。

这是因为陈九霖知道，能源安全问题，不是关乎他个人工作的事情，而是关乎整个国家和民族稳定发展的宏大事业。事实上，我国在石油和金融相结合方面还做得很不足，需要有人去推进，需要有人去做国家能源的操盘手，重新打造一个又一个的“中国航油”!

莫愁前路无知己

2014年10月，陈九霖随同“高访团”去俄罗斯，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发表了精彩演讲，赢得无数的掌声; 日前，他和《连线》杂志创始主编凯文凯利先生，在北京国家会议中心同台演讲;他的身影经常活跃在美国沃顿商学院、斯坦福大学、纽约交易所、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华南理工大学、安徽大学、中山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华中科技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博鳌论坛、以色列、荷兰商学院等讲坛，拥有一大批“90后”陈九霖忠实粉丝。

对于陈九霖这样的“全球通”而言，无论在世界资本市场，还是在全球能源领域; 无论是商业圈，还是富豪圈，凭他的人格魅力，朋友遍天下。在他的人脉圈子里，巴菲特、李嘉诚、罗杰斯、马云等商业领袖; 安东尼·罗宾、凯文凯利等天才演说家，无一不是他的知己和朋友，这是他一生当中，最感到慰藉的!

如今，那些对陈九霖投以崇拜之情的“粉丝”数以几百万计，大多是中小企业主和大学生。他们希望从这位有着丰富投融资经验的“财经传奇”者身上，获取企业资本运作的秘诀。而陈九霖也十分乐于分享他的经验。他希望自己的经历能够给更多的投资者和创业者以启发，也算是他的“法布施”和“传福音”吧！

当被问及如何写下“白手起家”和“蛇吞象”的商业传奇时，陈九霖毫不犹豫地把企业家精神放在了首要位置。他说，激情和责任心是把企业做大做强的首要条件; 其次，才是如何利用资本运作这一工具，促进实业和金融的结合。“还有一点，资本运作的关键，就是要围绕主营业务。不能什么行业赚钱，就趋之若鹜。不能单纯被眼前经济利益驱动。” 陈九霖说，“比如我，现在就一直围绕‘投资’二字。” 运用资本这件工具，对他来说是灵活自如、游刃有余。

2012年，陈九霖离开央企，利用自己多年积累的资本经验，正式组建北京约瑟投资有限公司，直接投资，并为企业提供专业的资本运作。他渴望在一个全新的舞台上施展才能、创造辉煌。用他自己的话说，或许未来依旧困难重重，成功也不是一蹴而就，但是，他陈九霖有信心，有决心，也有雄心。

目前，约瑟公司已投资50多家企业，已拥有海外高产优质油田，每天出产石油。已有4个投资项目成功退出，回报分别高达1倍、4倍、13倍和22倍；未退出的项目也有数倍的账面回报。他在筹划公司上市，逐步地将现有项目一个一个地“倒入”到上市公司之中，并利用上市机制展开并购，从而充分发挥其所长。

其中，湖北蓝焰(天颖)生态能源有限公司就是陈九霖投资的企业之一，而其它几个约瑟投资关注和投资项目都集中在团队熟悉且具有良好发展前景的领域，分别是能源、节能环保、大健康、教育传媒、物联网和智能制造。显而易见，约瑟投资确立的六大投资领域，都不是能够迅速获得投资回报但有爆发力和持久回报的领域。这也秉持了陈九霖一贯的投资理念，即价值投资、长线投资、厚积薄发、持有回报。

在谈到投资这一话题时，陈九霖说：“坚守是他投资的重要方法之一。他说，投资千万不能急于求成，今天结婚，明天就指望生个金娃娃，更不应该揠苗助长，乃至杀鸡取卵。他说，孙正义投资马云坚守了14年公司才上市，他至今依然持有绝大部分股票，从而创造了亚洲首富并帮助马云成为中国首富的神话; 徐新投资刘强东也坚守了8年，投3000万美元赚了22亿美元。所以，投资人一定要有长远的战略眼光”。

这样的事例举不胜举。

陈九霖还说：“做投资，越老越值钱。巴菲特、李嘉诚86岁依然做投资。我比他们每个人都年轻33岁。巴菲特的黄金搭档查理芒格今年95岁还在工作。我曾经用7年时间让中国航油打造成为海外最大的中资企业。但是，在国内资本市场还不太完善和发达的环境下，需要给我一点时间，我有充分的信心为我的祖国再创造一个世界500强”!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放眼全球，资本市场风云激荡，暗流涌动，但对陈九霖这位风云人物而言，这更加激励他的意志，他满怀信心，正向着理想的彼岸扬帆起航!

这次“出海”和以往一样，陈九霖把个人荣辱、利益、生死抛置脑后，“反哺社会、造福社会”才是他人生最大的愿望!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天地万物在总体上是平衡的。陈九霖的功过是非，相信历史会给出一个最完美的答案。但我们更加期待并非常有信心，陈九霖博士曾经沧海、洗尽铅华、凤凰涅槃之后的事业与人生更加精彩与灿烂！

访谈实录：走进另一个陈九霖

叱咤商海的陈九霖展现给世人的，更多的是企业家的胆识和魄力。然而，聊起过往青春和当下生活，陈九霖就是一个幽默健谈的“90后”。童年时期，母亲的启蒙教育，像涓涓甘泉滋润着陈九霖的心田，在他心中培育出了一块净土和绿洲; 燕园、肯特岗和水木清华的求学时光，则是陈九霖此后人生辉煌的逻辑和人生历史的起点，所以，更是在他的记忆里闪烁着不可替代的光芒。

前五十载人生中，他上过天堂，也下过地狱。但无论在人生的哪个阶段，陈九霖都用他的积极和达观，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是有勇有谋的企业家，是才华横溢的演说家，更是乐观向上的“90后”! 且让我们走进陈九霖，听听他谈论石油和投资的同时，还谈些什么吧！

以下是《名流访谈》著名主持人沈祖宏(以下简称沈)，采访中国著名企业家陈九霖(以下简称陈)的部分访谈实录。

著名企业家陈九霖博士

沈：陈总：您好! 中国航油当年在新加坡书写下商业传奇，也为国企改革提供了很多发展的思路。请问有什么具体经验可以跟大家分享吗?

陈：首先，我真正把国企当做企业来做，并没有把国企当做官场，就想着如何把企业做强做大。所以，在做法上面，完全是市场化的。第二，就是充分利用资本这个杠杆，利用资本运作这个工具和手段。资本运作是一个很好的工具，但是，现在很多人并不懂。包括很多上市公司，这方面的意识也不是很强烈。不少国内上市企业利用上市后的融资去炒房产、去炒股票、去投资非主业领域，就是一例。这也是我们国家的一个“短板”。而我在执掌中国航油期间，无论是上市、过账贸易还是并购，都借助了资本运作这个杠杆，用其做主业，打造产业链，做大实业，提升核心竞争力，而不是乱用杠杆。第三，如上述第二条，在企业运作过程中，一定要始终围绕主业经营，然后不断延伸相应产业链。比如我做油，我就围绕油的产业链开展，做油库、油码头、石油管线，并购石油公司，其中，始终围绕始终一个字“油”。

沈：中国航油也曾经历了一场备受瞩目的金融风波。这起事件对企业资本运作有什么警示意义?

陈：第一是风险防控方面。一方面是制度，但是，重要的是防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做人如此，做企业亦是如此。第二是危机处理方面。每个企业都有危机，包括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都会有类似的金融危机。中国航油事件的一个重要教训是提醒企业管理者，在关注外部危机的同时，也要留意内部矛盾和危机，魔鬼藏于细节之中，阴沟里也会翻船。出现危机时，更是要善于管理和处理危机。第三是要避免领导亲力亲为。2004年，中国航油一年有13个优质并购项目，所以，我把主要精力放在并购方面，很多时候都亲力亲为，以至于没有精力分管石油贸易，结果让人钻了空子。如果当时能实现合理分工，就不会顾此失彼了。

沈：2012年您离开央企之后，组建了北京约瑟投资有限公司。其中“约瑟”二字有什么由来和意义吗?

陈：在新加坡落难期间，曾有个朋友问我，你相信上帝吗? 他说我那时身陷囹圄，事实上是上帝的美意，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之前，通过那段经历“增益其所不能”。他说，我应该起个英文名字，叫Joseph(约瑟)。这是因为《圣经》里有三个约瑟，第一个是象征着受尽苦难的约瑟，遇难成祥，受迫害坐牢3年，出狱后拯救了人类，拯救了全世界; 第二个是耶稣的养父约瑟，带着耶稣到处逃难，拯救世人; 第三个是以色列的首富。在耶稣死后没人敢替他收尸。约瑟跟总督彼得拉关系好，把他的棺木和墓穴交给耶稣。耶稣死后，三天复活。这三个约瑟都是做了别人做不到、不敢做的事情。基督教称他们为“义人”。我于2009年回国后，又遇到了一位十分投缘的合伙人，她是个基督徒。所以，公司后来就起名叫约瑟了。

沈：您现在的身份主要是北京约瑟投资公司董事长兼总裁。请问您在选择投资项目的时候，有哪些标准?

陈：首先，企业的领军人物和团队非常重要。投资者投人。领军人的能力、诚信和远见是我重点考察的。其次，是看企业的基本面。看其盈利能力、运营能力和偿债能力。再者，是看资本的注入能不能帮助其加持、增值和提升，双方有没有通力合作的可能。

演说家陈九霖

沈：您现在也频繁出现在国内外各大高校的讲座或者论坛上。都有哪些机构与高校曾经邀请您去演讲，演讲费如何?

陈：太多了，比如：纽约交易所、华南理工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安徽大学、中山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华中科技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上海复旦大学、《财经》杂志、《环球时报》，还有美国沃顿商学院、以色列等等。很多邀请我去演讲的单位都很慷慨，有的演讲费为税后30万人民币; 美国的演讲除了提供来往机票和五星级酒店外，一场演讲费为税后5万美元。但是，我也做很多公益讲座。政府邀请的演讲，除了提供机票和食宿外，几乎都是免费的。主办单位常常邀请分享我的人生故事，受众对此也都非常感兴趣，演讲一结束就被围着要合影和签名。现在我的两个微博加起来有近700万活粉丝哩!

沈：成功的企业家很多都是成功的演说家。您在演讲的时候，都是通过什么方式和观众拉近距离的呢?

陈：我演讲从不照本宣科，更是不拘一格。比如：今年10月我随同高访团去俄罗斯做演讲时，主办单位精心准备了讲台和鲜花。但我并没有笔挺挺地站在那里念PPT，而是拿起讲台上的麦克风，迅步地走到台中央去讲。我这样开头：“我是60年代出生的，在座大部分人都是同龄人;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也是60年代出生的; 克强总理比也我们大不了几岁。我们这一代人呢，都是听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首歌长大的，我们都读过《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这本书，从中吸取了非常丰富的精神营养，我们都崇拜其中的一个英雄人物：保尔柯察金。我与保尔柯察金有着相似的经历。因此，有不少人说，陈九霖是中国的保尔柯察金，更有夸张者说陈九霖是21世纪的保尔柯察金。” 然后我话锋一转说，“不过呢，我非常幸运。虽然遭受过重大挫折，但我也做过很多人没做过的事情。我庆幸我当过两个世界500强企业的副总经理。其中，我是中国航油集团的重要奠基人之一; 年收入超过千亿的中国航油(新加坡)公司更是我一手创建的。” 这样开始我的演讲之后，台下就一片掌声和欢呼。

生活家陈九霖

沈：很多人都称呼您为“90后”。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呢?

陈：我们企业家有一个群，都不叫本名，都叫绰号。比如：马云叫风清扬，柳传志叫泰山松，清科集团以前的老总陈里叫果子里……他们有的自己起名字，有的相互起名字。当时，大家就讨论，那陈九霖叫什么呢? 记不清是谁喊了一句，就叫“90后”啊！于是，大家就推荐我叫“90后”。这是什么意思呢? 一是九霖的谐音;然后是象征九零后的心态，阳光向上、开朗乐观; 同时呢，祝福我工作到90岁以后，哈哈。

沈：乐观的心态源于健康的体魄。陈总您在忙碌的工作之余是怎么放松自己的?

陈：我每天都要走路运动。我有计步器，每天必须走1万步以上。有一天我走了5万步，足足有30公里。我把运动信息发到专门走路的一个朋友群里，女粉丝们纷纷夸赞，她们说，这是我心目中的男神! 哈哈。而且，很多时候我都不是徒步行走，我们家的小狗常常跟着我，爬山的时候我就背着它。小狗很通人性，我离家久了也会非常想念它。

沈：看来这只小狗也已经成为您日常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它又有什么由来和意义呢?

陈：其实，我们家有两只小狗。一只是我儿子养的，名叫Mary。后来，我儿子出国了，剩下一只小狗在家。我夫人就想给这只小狗找个伴。她是个非诚善良的人，相信养育生命，就一定可以得到生命的回报。所以，她收养了一只流浪狗。我儿子了解它的来历之后，给它取名叫Maria(玛利亚)。玛利亚的意思是遭受苦难的人，努力修行与持之以恒后，都会苦尽甘来。所以，它也带给家人精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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